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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离异男人的自述:我曾离钱很近,离幸福很远

2019-05-04私房话小编demo201°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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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冷铓 | 来源:老姜大白话

15年前,他是一个没钱、没地位、没人关心的普通男人。15年间,他是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,有钱,有身份,有家庭,过着别人梦想中的生活。15年后,他与出轨的妻子协议离婚,净身出户。此时的他拖着病重的身子,回到出租房,只想一切从头来过……


听多了女性的倾诉,今天一起读读这位男士的倾诉吧。



我终于决定离开这里,离开这栋我住了十年的三层豪华别墅。我没有多少不舍,因为这里从来也没有属于过我。

 

我只是收了几身换洗的衣服,和一包瓶瓶罐罐的药,就准备走了。

 

我的腿脚还不太利索,医生叮嘱过我,我的余生最坚贞的伙伴就是埋藏在我骨头里的这些病痛。

 

对此,我早已想通,即使如此,我也决定离开这里。

 

我扶着楼梯从三楼的卧室出发。这间房只属于我一个人,连空调都没装,因为这是几个月前,我临时用储物室改成的简易卧室。现在正是夏天,三楼像个蒸气室。

 

我蹒跚着下到二楼孩子们的卧室。孩子们都上学去了,房间空荡荡的,却好像还回响着他们嬉戏玩闹的声音。我再下到一楼客厅,红木沙发上也堆满了孩子们的玩具。

 

如果非要我承认还有什么不舍,当然就是他们了。可是,孩子们似乎跟我也不亲,想起来真的让我好扎心。

 

我最后摸了摸冰冷的大理石餐桌,确实是冰冷的,与三楼的高温形成鲜明的对比,却与这个家的空气很相似。

 

我终于走出别墅的大门。我轻轻带上了锁,锁声清脆。出得院门,我没有回头。

 

这里终于再也不属于我了。

 

 

以前,出入这幢别墅,所有人都会尊称我一声付总,外面传言,我身家几个亿。可是,我前天在离婚协议上写的是:所有财产归女方。

 

其实,我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有多少财产,这些年来,所有财富对我来说,都只是一个数字。

 

从别墅到我的出租屋,八公里的距离,我却足足开了半个小时车。大病初愈,腿脚还有些发软。到出租屋的楼下时,我已全身湿透。

 

乘坐电梯上到18楼,一个小两室的房子,就是我的新家。我来租房的时候,是从医院跑出来的,走路都还不太稳,房东看我可怜,只要了月租2000。

 

我一屁股坐在简易沙发上,往后一靠,硌得腰疼。我突然有些心酸了,泪眼中,我看到我已过世的父亲……


我出生在人人都会做生意的浙江,我父亲给我取名叫付钱。

 

可是,我并非从小就有钱,我父亲是一个喜欢喝酒赌博的普通男人。我六岁时,父亲出轨,被母亲发现。他们很快就离婚了。我跟父亲,妹妹跟母亲。

 

不久,父亲和他出轨的女人结了婚。我继母是一个苛刻又小气的女人,我从骨子里瞧不起她。可是,我还要找她要学费,她就蹬鼻子上脸把我数落一顿,说果真是付钱啊,还要她来付。

 

我一气之下,把名字改成了付前。

 

我恨父亲也恨母亲,恨他们对我的不负责。这种亲情的缺失,让我对亲情非常冷漠。在学校我常常受人欺负,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,每每这时,我就更加恨自己的家庭,并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,找回自己丢失的尊严。

 

 

 

遇到琴子的时候,我刚刚中专毕业,在一个公司做销售,21岁。

 

琴子在我们当地医院做行政。她长得并不好看,但打扮很出众。那天,我有点感冒,到医院拿药。不想,被琴子看到,她跟在我身后,看我拿完药,又拉住我,问我叫什么名字?夸我长得好帅。

 

我的外表确实不错,这是父母给我的唯一资本。我知道。

 

琴子很热情,说要请我吃晚饭,并大胆地说,她喜欢我。我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没有恶意的女孩,就答应了。

 

虽然晚饭吃得还算愉快,琴子对我很体贴,但我对她没有多少好感,她的外形和这种太过火辣的性格,并不是我所喜欢的。

 

可是,当我们吃完饭准备要分开时,一辆大奔停在了琴子面前。她跟司机说,先送我回家。我很好奇,琴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有奔弛车接她,还可以命令司机送我。

 

但我没敢问。直到她把我送到公司宿舍楼下时,我刚下车就碰巧遇到我们经理,他平静地问我,何时找到了黄家的大客户?

 

我惊讶地问他什么意思。这才意外得知,琴子是我们当地最有名的商人家的四小姐。她家生意遍布全国各地,是我们全市最有钱的人家。

 

我的心突然就起了变化,望着远去的奔弛车,内心翻江倒海。如果能进入黄家,那我的人生也许就能走上一条最快的捷径……

 

我承认自己当时就是如此阴暗、卑鄙,但我真的抵挡不住这种诱惑。这些年寄人篱下被人瞧不起的情形,时时折磨着我。我太渴望摆脱这种压抑而抬不起头的环境了……



当琴子后来再约我时,我表现出对她极大的热情和在意。不久,我们就跨越了男女关系。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,我给了琴子。

 

可是,我却隐隐觉得琴子有什么不对头,又说不上来。一直到很多年后,我才揭开答案,原来琴子以前是有过男人的,而且还堕过胎。但那时我太年轻,哪能明白这么多。

 

当琴子提出愿意嫁给我时,我几乎没有犹豫。

 

因为我家势单力薄,没有背景,所以,刚刚22岁的我接受了黄家的一切条件,入赘黄家。

 

婚后,我住进了黄家的大房子。琴子对我依然迷恋。

 

 

第二年,儿子出生了。没有条件可讲,儿子跟随黄家姓。琴子父亲说,我是入赘的,第一个孩子必须姓黄,第二个孩子可随我姓付。

 

我没有因此计较。不管姓什么,孩子都是自己的。只有我父亲知道后,叹了一口长气。

 

也是这一年,黄家的掌门人,琴子的大姐夫在老爷子的授意下,开始带我杀进商场。

 

黄家有七兄妹,两个儿子,五个女儿,琴子排行老四。黄家两个儿子早已在海外定居,国内的姐妹是大姐成家最早,而大姐夫又最具商业头脑,所以黄家老爷子计划将家族生意交由大女婿掌管。

 

很庆幸的是,我也有些经商的天赋。只要交给我的项目,我都能顺利拿下,几乎没有失败的案例。

 

我经商的才华很受黄家人的赏识,短短三年时间,我几乎就接触到了黄家各地的业务,而且已还渐渐把业务拓展到了其他省市。

 

 

 

但是,我一直没有经手财务,所有我经手的项目利润,按照规矩,都由黄家划归到琴子账户了。而我每个月正常只有两万的开销,是直接从公司财务支取,没有障碍。所以,我也没有问过琴子,她得到了多少分成。

 

婚后第五年,我带琴子和儿子到我主管业务的另一个省生活。同年,小儿子出生了。琴子在市中心盘下了这栋洋房别墅,大概是一千多万。

 

终于,我住上了别墅,开上了豪车,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。于我来说,这早已超出我的预想,财富也已经超出了我可以计算的范围。在我看来,这些都是我通过努力赚来的,因为自从杀进商场,我就像个机器一样,没有停止过运转,但我还是很乐意。这种被人捧被人尊敬的辛苦,是过去永远也不能体会到的。

 

有时候,父亲会来找我,继母也会来找我,很少联系我的生母也会找我,包括同父异母、同母异父的兄妹,都来找我。他们找我时,我会以业务开支的理由在财务领取,虽然数目没有很大,但也足已让他们满足。对此,我心底时常会泛起一种不太踏实的满足感,但虚荣心的膨胀又很快就盖过了那种若有若无的空虚。

 


我的这种空虚逐渐明确是从小儿子需要上幼儿园时开始的。

 

小儿子出生两年了,一直没有去办户口,原因是小儿属于二胎,没有准生证,超生。我并不太明白当初为什么上户口就必须要夫妻双方一方结扎才可以,但当时真的就是这么要求的。琴子显然是不愿意的,我别无选择,还不到30岁的我,真的就去挨了那一刀。

 

其实很多事我当时都没有想明白,自从娶了琴子,感觉无形中有一根绳子绑着自己,走的任何一步路似乎都有种无形的力量驱赶着,可也像是自觉自愿的,却没有想过这样对不对。

 

这事儿虽然我男人理当承担。可是,儿子的名字再次在黄家人的半征求半作主中,又改为黄姓,这就让我有些郁闷了。

 

虽然我对于付姓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,但我现在两个儿子都不随我姓,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和无奈。

 

但是,我没空去想太多,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天南海北谈业务,大部分时间都在酒桌上把酒笑谈,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已在一种麻木的状态。业务是越滚越大,酒量也越来越大,从以前的三两,到恨不得两斤都不醉的状态。

 

我也渐渐明白,这些年,我真的就只是个赚钱的机器,而赚了多少我也不知道。琴子置了很多套房,都不是我的名字;买了多部车,只有一辆是我的名字;但所有地方分公司的执照上,负责人都是我。所以,我被传言,身家几个亿,但其实,我感觉自己就是黄氏集团的一个市场部经理。

 

当我渐渐明白自己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,我开始有些迷茫。但富人的生活,迷惑性太大,我停不下脚步来思考所谓的人生问题。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:琴子竟然跟大姐夫有染,而且很多年了,似乎在我们婚前,他们就在一起了。最可怕的是,黄家的人似乎都知道,唯独我……

 

我真的不愿意去回忆如何知道这个真相的,也许我宁愿自己从来不知道。可是,事实的真相太残酷了,这一次,作为一个男人,作为黄家的四女婿,我是真的崩溃了……

 


我把自己关在一家酒店,以酒买醉。突然接到电话,说父亲病重,要我回去看最后一眼。

 

我什么都没想,匆匆赶回老家。父亲已是弥留之际,他握紧我的手,含糊不清地对我说,以前对不起你,以后你还是要靠自己。然后,那个晚上,他离开了我。

 

父亲的走让我有种说不清的悲痛,曾经对他的那些恨与怨,突然也没了。同时,他的走也让我失去了前进的力量。这么多年,我就为了走出他给我的阴影,所以拼命出人头地,拼命赚钱。可是,我快乐吗?幸福吗?

 

父亲一走,让我想明白了很多问题,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抑郁。

我那帅气白净的脸上,留起了胡须,有时候还会穿着拖鞋就去见客户,有时候说着说着话,突然心绞痛,喘不过气来。

 

我开始闭门不见客,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,喝完酒就一个人流泪,甚至想到了去死。

 

琴子不知道我的心思,也不知道我得知了那些秘密,她还会在叫我下楼吃饭时,白我一眼,再说一句“矫情”。

 

几个月后,有一天,我突然浑身不能动了,连从床上下来的力气都没有,全身僵硬。我吓坏了,却没有吱声。趁琴子和孩子们都出门后,我挣扎着,找个了拐棍,一步一瘸地挪到了离家不远的诊所。那个老医生吓坏了,说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骨科病,不及时治疗会瘫痪。他还说这种病是与长期的疲劳和饮酒有关,这病不能治愈,只能缓解,一辈子都会不断复发。

 

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……



我在老医生的诊所里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理疗,勉强能走路的时候,才住进了医院。在治疗的这一个星期中,我每天自己穿着睡衣,拄着拐棍出来理疗,琴子很少过来搀扶我。虽然我并没有想要她的搀扶,可是她的表现还是让我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凉。

 

婚后这些年,我常年在外出差,其实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,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渐渐失去了当初对我的迷恋,而且我对她也谈不上多么喜欢,除了工作赚钱,享受生活,我竟然浑然不觉这种改变。现在想想,真是觉得荒唐,心酸……

 

我在医院里开始接受正规的治疗,这一住就是一个月。治疗的过程很痛苦,尤其是想到这个病会伴随我一辈子,我的抑郁症就又加重了几分。

 

这期间,黄家谁来看过我,我都不记得了。大姐夫几次催问几个项目进展,我都以病为借口回避了。而且自从我知道了那个肮脏的秘密,以前对大姐夫的崇拜便荡然无存,反而感到一种深深地耻辱。我也知道,于黄家来说,我只不过就是个赚钱的机器。所以,每每想到这一点,我就痛苦得不能自拔,更为自己当初那个阴暗的想法而后悔。

 

出院后,除了孩子们扑过来,亲热我以外,我并没有得到任何其他的礼遇。

 

此时,我还没有想清楚,以后该怎么走。

 

就在这时,市场情形急转直下,许多业务遭到了冰霜。我所开拓的几个项目,因为身体原因,跟进也不顺,连续出现了亏损。为了止损,很多项目黄家都决定停止。在大姐夫的带领下,其他人很快又转战到了其他板块的项目。而这一次,大姐夫并没有找我。

 

那段时间 ,我说是在家休养,不如说是在家封闭自己。我除了和孩子们说说话,再也不想多说一句。医生严令禁止不许碰酒,可是,我无法入睡,也不知明天何去何从,我又偷偷开始借酒浇愁。

 

三个月后,我病情复发。不得已,我再次住进了医院。

 

这一次,我被医院的医生大骂了一顿,说如果再有下一次,他拒收我这样的病人。

 

我坦白了自己的抑郁症。经医生联合测试确诊,我确实是患有中度抑郁症。

 

在这期间,我接受了骨科医生和心理医生双方面的治疗,我终于觉得有必要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决断了……

 


第二次从医院回到家里,我心里已轻松很多。我在出院前几天还去找了个出租屋。

 

我其实知道,在这个城市,琴子还置有两套房子,但这两套都不是我的名字,一套是她妹妹的名字,一套是大姐家孩子的名字。虽然都空着,我却不想进去住。这些年,我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买一套房,因为我从来没想过,这段婚姻会是这样的残酷,更没有想过我用身体赚来的这些到底是属于谁的?

 

我很平静地跟琴子说,我想离婚。琴子居然没有挽留,也没有问为什么,只是问我财产想怎么分?我摆摆手,苦笑着说,我什么都不要,你好好带孩子。琴子尴尬地笑笑说,其实也没什么财产的,无非就是车子房子,你的车你开走。

 

说实话,琴子的态度让我感觉尤其冰凉,也更加坚定了我离开黄家的想法,更庆幸自己想明白了这些问题,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
 

我平静地跟琴子签了离婚协议,并且很认真地注明:财产全部归女方所有……

 

搬出别墅后,我很少回去。除了孩子们打电话说想我了,我才会回去看一眼。

我出来的时候没找琴子要一分钱,琴子也没问我要不要钱。这样也好,这样才算是给自己这段15年的功利婚姻一个了断。我看了下自己手上的卡,不到20万,那还是我无意中留下的一点零花钱。

我决定要用这20万重新站起来,而不再是黄家入赘的四女婿。

 

有些后悔是需要伤害之后才能明白,有些代价是必须要在死过之后才能偿还,而男人的梦想路上更是不可能有捷径的,现在的伤痛和回到原点,就当作15年前那一次阴暗的选择而应得的报应吧……


文章来源:由公众号“老姜大白话”(ID:LJDBH168)首发和原创。老姜,国内知名情感媒体多年工作经验,曾涉足多个行业的二宝妈。她用强悍和冷酷的文字,入木三分地解读爱情,鞭辟入里地撕裂婚姻真相,一语道破生活血淋淋的底色。她主张,女人都应该自由地爱,勇敢地活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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